不老柳

原id:无情有思,🌟的cp瞎嗑。

[勋兴][勋兴衍生][梁渠x小光]溯流光

梁渠x小光,先秦架空的勋x兴,前世今生梗。

前面修改了一点,正好又写完了……于是全文重发😂

——

“C市战国古墓发掘又有了新进展,据本报记者了解,这座古墓的主人极有可能为战国时期淳囯的第十代国君淳庄王张艺兴……”

“哎哎哎还没确定呢……”杰克急急打断记者的话,“现在还没有出土任何能直接证明墓主人身份的文物,都还只是猜测,一切都要等开棺之后,找到明确标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如佩剑、印章、玉佩之类的,才能确认。”

“好的好的感谢陈教授的解答……”记者保持着标准的微笑,“那么开棺的工作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始呢?”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今天下午开棺。”

“好的,谢谢陈教授接受我们的采访。有关淳囯古墓发掘进程的报道我们会在明天的节目中继续进行……”

挖掘现场充斥着淡淡的泥土腐朽的味道,躲在箱子里的梁渠抽了抽鼻子,不满地“喵”了一声。

箱子突然被打开,小光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它面前,梁渠凑过去蹭了蹭小光放在箱子上的手,又低低叫了两声。

“嘘……”小光紧张地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哎呦喂你别闹了,万一被人发现可就完了……”

梁渠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叫你不要跟过来你非要跟过来……要是被人逮着了把你丢出去,我可不管。”

小光作为助手跟着陈教授一起参加这次考古发掘,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刚把小光追到手的梁渠自然不愿意跟他分开,可考古工作关系重大,闲杂人等绝对是不能入内的。梁渠想了想,决定抓紧一切变猫的时间,紧追小光的步伐。

“小光,你在这干嘛?”

“啊啊啊教授……我我我……”

杰克凑上来看了一眼,了然地笑了笑:“你还真是一天也离不开你家这只猫。”

……他要真是只是只猫就好了。

小光欲哭无泪。

“不过啊小光,工作呢,还是要认真一点。”杰克拍了拍小光的肩膀,“这座古墓保存得如此完好,与前几年被发现的胤文公吴世勋的墓葬不相上下,必然会成为考古史上一次重大的发现,你要珍惜这次机会。”

小光忙不迭地点头,杰克对他的反应显然十分满意,一把揽过小光的肩,道:“走走走,跟我再去检查一遍下午开棺要用的机器。”

梁渠心塞地望着小光被拖走的背影,苦兮兮地自己用爪子合上了箱子。

喵喵心里苦,喵喵想哭,大坏蛋,捶你胸口。

巨大的棺椁静静地躺在土坑中,上面繁复的纹饰已经被岁月侵蚀失去了最初的华丽模样,却也因此带上了一种沉淀过后的雍容气韵。

外棺和内棺的棺盖被起重机逐一吊起来,想象中刺鼻的腐朽味并没有冲进每个人的鼻腔,只有淡淡的潮湿味道。

为无数人期待不已的内棺里,并不像之前许多古墓中的棺椁里一样或渗满棺液,或因腐烂已经难辨形状,这座古墓的内棺里几乎可以称得上“干干净净”,只有一柄青铜长剑,一枚白玉佩,以及因为丝质袋子和丝编腐烂而散落其中的片片竹简。

专家们面面相觑,都对眼前所见感到不可思议。杰克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取出了那柄青铜剑。

被长时间放置的青铜剑已不复数千年前金黄耀目,布满铜绿的剑身正面反面都有依稀可辨的文字。

“淳王艺兴……自作用剑……?”

小光凑上来艰难地念出了这八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随即惊喜道:“这是淳庄王张艺兴的佩剑!”

墓主人的身份得以确定,这座精美的古墓得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尤其是棺椁中不见墓主的谜团,更是引起了无数历史爱好者的讨论。

“这么大座古墓里,硬是一具古尸都没有,既无墓主,也无陪葬……实在是太奇怪了。”小光咬着笔记录下今天的发掘情况,一边替梁渠顺了顺毛,“你说,这个淳庄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看了看左右无人,梁渠懒洋洋地应了句:“不知道。”

“……”小光苦恼地挠挠头,“算了,等那边把竹简清理出来了,也许就会有新的线索了。”

“小光,这是整理好的清理出来的第一波的竹简照片……”诺敏推门而入,看到梁渠,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又在玩猫啊……”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嘛……”小光嘿嘿干笑了两声,走上前接过诺敏手中的文件夹,随手翻了翻,“这得有二十多根了吧……”

“嗯,还有不少呢。”诺敏点点头,“说不定能从这里面挖出什么历史秘辛。”

小光听得两眼放光,打了个响指道:“看来我的论文又能有新素材了。”

“好好好,你先把这些竹简里的文字整理出来再说。”诺敏把他推到电脑前坐下,“我还要去清洗那几件玉饰,先走了,拜。”

小光嗯嗯应了,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古文字的世界,任凭梁渠怎么叫唤,也是完全听不到的样子。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君子怀春,吉士诱之。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这是……在抄《诗经》?怎么抄了这一篇……”小光有点脸红,“还把‘有女’改成了‘君子’……”

“你在说什么?”梁渠一下子蹦到了小光的桌子上。

“没……没什么。”

梁渠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凑到了电脑屏幕前,看了一会也没太看懂,干脆拖出了小光的手机,用小爪子慢吞吞地输入了“野有死麕”四个字。

小光捂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倒是梁渠面不改色滴看完了翻译,玩味地说了句:“这首诗……很有趣啊?”

当然有趣,这压根就是首小黄诗,还是大尺度的野战。

“哪天我们也试试?”梁渠舔了舔小光的耳垂。

“……”小光沉默不语地拎起梁渠,把他丢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一边玩去。”

梁渠满不在乎地歪歪头,继续出言调戏:“别害羞么,你看看人家先秦人,多坦荡。”

“……滚!”

小光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云雾缭绕的大泽,有似月如霜的戈剑,有绵延不尽的蔓草……那些风景倒映在他眼底,却又仿佛一直埋藏在他记忆深处,一见便觉亲切。

“嘤其鸣兮,求其友声……”

小光猛然坐起,梦中的一切还在脑海里不甘地盘旋,像是在固执地提醒他不能忘记。

“怎么了?”梁渠被他的动作惊醒,伸手按开了床头灯,睡眼惺忪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白天看竹简看得走火入魔了。”在梦中他最后听到的那八个字,恰是他今天整理出的最后一根竹简的内容,“梁渠,你说张艺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代明君,战功赫赫?”梁渠揉了揉小光的头发,“你一个研究历史的,怎么反过来问我?”

“……以前读史书,只是会替他和吴世勋惋惜。他们二人若不生在同一个时代,都可带领自家的国家成就一时霸业,可他们偏偏身处同时……”小光难得地叹了口气,“可是刚才的梦里,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既孤独,又寂寞。”

梁渠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声渐驱平稳,显然已经重新睡着。小光关上灯躺下,却是辗转反侧,再难成眠。

“那些竹简的背面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像是个什么徽记……你黑眼圈怎么这么大……”

诺敏的声音通过视频窗口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小光听到这句话,连声问道:“什么徽记什么徽记?发给我看看。”

“好的。”诺敏点击鼠标的声音不断传来,“发给你了,你看看。”

小光看着屏幕上那个造型奇怪的纹饰陷入沉思,眉头越蹙越紧。他努力地想从记忆里翻出有关它的内容,却总像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对了,之前Ashmita想问你要你之前那篇论文的参考书目的电子版来着,结果没联系上你……”

“哪篇论文?回头我发给她。”

“就是那篇研究吴世勋的竹简的……”

“……吴世勋……对了!我知道了!”

小光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从转椅上一跃而起,翻箱倒柜地找起了东西。本来趴在窗台上小憩的梁渠被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奇怪地问了句:“你找什么呢?”

“小光你怎么了?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对不起啊,下回再跟你聊。”小光随手关掉了和诺敏的视频窗口,继续在电脑桌上翻找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放哪去了……”

“你或许可以试着在网上搜一搜?”梁渠提醒道。

“对啊……这个网上肯定有!”小光拉开转椅坐下,急急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吴世勋 玉佩”五个字,然后按下了回车键。

细腻光润的白玉玉佩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小光仿佛被他吸走了灵魂一般,怔怔地盯着玉佩上并不算繁复的纹饰。

小光喃喃自语:“那些竹简上的徽记……和这块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有什么发现么?”梁渠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你看,刚才诺敏发给我的图案和这块三年前出土于胤文公墓葬中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小光指着屏幕道,“这二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会不会这是先秦时期贵族们常用的纹饰?”

“这种假设虽然可能成立,但是就目前的考古发现来看,这种图案之前只在这块玉佩上出现过,从未见于其他发掘出来的先秦古墓中……”小光道,“而且……”

“而且……这么一联系……我突然觉得胤文公墓中出土的竹简上的内容,有很多都能跟淳庄王墓中的竹简内容对应上!”

小光又找出自己之前写的那篇论文:“昨天我整理张艺兴的竹简,有一根上写的是‘嘤其鸣兮,求其友声’,你看这里,吴世勋的竹简中有一根写的是‘迨我暇矣,饮此湑矣’,都是出自《诗经•伐木》,而且意思也能对上。”

“还有,我记得吴世勋的竹简中有一句‘适逢江南桃夭,折枝以赠,聊慰离情’,张艺兴这里则有一根上写着‘山水遥遥,虽花枝零落,而君情犹存’……”

“我能想起来的,几乎都能相互对应……这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小光道,“之前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我便有过那些竹简其实是书信的猜测,只是缺少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竹简其实是张艺兴和吴世勋之间往来的信件?”梁渠也起了兴趣,“可是就我所知道的历史故事来看,他们二人除了在战场上之外,并无太多交集吧?”

“二人在正史上唯一一次有明确记载的会面,是在胤淳度三国会盟的时候。”小光咬了下嘴唇,“胤文公谓庄王曰:‘吾尝闻东泽鱼脍多鲜,他日可得一品否?’,庄王对曰:‘南北殊异,吾亦不好八珍之美。’,之前读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是胤文公虽与淳度二国订下盟约,但事实上仍有统一天下的想法,表面上是问淳囯鱼脍,事实上是觊觎淳囯土地。淳庄王的回复则是用南北之差,劝胤文公放弃战争之念。”

“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梁渠顿了顿,再开口时便有了几分感叹的意味,“谁又知道当时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电脑屏幕上的界面还停留在显示着吴世勋玉佩的网页,白玉温润柔和的光泽似乎穿过了数千年的光阴,即使隔着冰凉的电子屏幕,也依然美丽得扣人心弦。

二人各自陷入沉默,半晌之后,梁渠突然问道:“对了,之前我看到的那篇《野有死麕》也是这些竹简里的?”

小光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你怎么还记着这个?”

“我是想正经地跟你讨论学术问题,你别想歪。”梁渠一脸正直,“那篇在胤文公的竹简中可有能对应上的?”

“……我想想。”小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还是沉下心来努力思索,“我记得有一句‘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感觉能对应的上。”

“哈,张艺兴的回信还真是有趣。吴世勋出言调戏,他便干脆说吴世勋是顽皮小儿。”梁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胤文公的棺椁里,陪葬着淳庄王给他的信,淳庄王的棺椁中,也放着胤文公给他的信……啧。”

“也许这些竹简都是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惦念。”

这天夜里,小光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江南的春雨桃花,也梦见塞北的秋风野马,连绵的长城自他的脚下逶迤展开。马蹄踏过成片的野草,扬起细碎的尘土。

“待你游学结束之后,你会去哪里?”男子的声线清清冷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可愿意出仕胤国?”

“淳囯才是我的故乡。”

“也是……胤国朝局纷乱如此,你就算留下,也只能是明珠蒙尘。”那人迟疑一瞬,“若我以后能登上胤国国君之位,你可愿……”

“罢了……我虽不知你的身世,但想来至少也是出身淳囯三姓……现在的我实在没有资格向你许诺什么。”

“此地一别,还望君……珍重。”

随后的梦境,像是氤氲着浓重的雾霭,看不清方向,只有无尽的迷茫与哀伤。

小光自梦中醒来,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是朱小光,还是梦里的张艺兴。

“小光?”

“嗯……?梁渠?”

“是我。”梁渠的声音也有些缥缈,“我做了一个梦。”

“我也做了一个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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