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柳

原id:无情有思,🌟的cp瞎嗑。

[灿兴]钟楼

电脑端lof死活打不开…只好用手机发也是很lay了。
迟到(?)的圣诞贺文(都要新年了你确定?),来自于做的一篇英语summary的灵感。
小短篇,一发完。

——

小镇的夜晚,白日里近邻们热切的交谈,孩提的哭闹都随着月光的洒落慢慢散去。张艺兴洗漱完之后躺在尚且冰凉的床褥中,侧身睁着眼睛望着窗台上那盆薄荷。

孤独是与生俱来的种子,却在这一夜在他心底疯狂地发芽抽枝,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颗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伴着夜风摇曳着喧嚣,每一片叶子都在告诉着张艺兴它们的存在。

他忽然很想念朴灿烈。

即使他和朴灿烈之间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这样的思念也还在一日日积累发酵,膨胀在胸口,只有当那人明晃晃的笑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才会有那么一点微弱的缓解。

大概是因为,他是自己在这异乡里,唯一可以全身心地去依靠的人吧。

张艺兴如是想。

他和朴灿烈原本并不是这座小镇里的人,他们的故乡在军队无休无止的马蹄声中早已变得疲惫不堪,展目所见的尽是野草蔓延的荒地和人烟袅袅的空房,断不会有这座虽然偏远却免于战火的小镇生机勃勃。

二人是在离乡的途中认识的,一个是牧师,一个是信徒,熟络起来格外的快。最后更是一同在这座小镇落了脚,一个继续当牧师,另一个则开起了一家杂货铺。

小镇里的教堂十分简陋,病体沉重的老牧师甚至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年轻人来接替自己,张艺兴的到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外来的年轻牧师来到这里不过一周就从含笑离世的老牧师手里接过了班,小镇里的宗教事业这才得以延续。

镇里唯一的一座钟楼也是教堂的管辖领域,说是钟楼,事实上楼上那个古朴而笨重的大钟已经停止转动很多年了,它的存在仅是作为镇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标,充当着人们口中描述方位时的一个参照物。

张艺兴出神地望着那盆薄荷,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去了何方。那盆薄荷是朴灿烈送给他的,说是天气炎热蚊虫渐多,放盆薄荷好驱驱虫,省得他总是被叮出一堆包。

寓居他乡的两个灵魂,便是以这样的方式互相温暖。

“当——”

老旧的古钟蓦地在夜色中拖着调子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响,张艺兴回过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疑惑地看向窗外,短暂的停顿之后,钟声第二次响起,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整整十三响之后,悠长的钟鸣才在回荡在小镇的余音中缓缓停止。

街上人家的油灯一盏盏亮起,间或伴随着人们疑惑的讨论声,张艺兴听见隔壁住着的一位年轻姑娘在大声邀请对面的女伴明天一同去钟楼看看的喊声,还有得到同意之后的关门声,之后关门声便此起彼伏,一切在钟鸣停止后回归沉寂。

张艺兴摸出压在枕头下的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时针刚慢悠悠爬过一点那格,秒针正在拼命向前奔跑着,想让夜色再浓上一些。

他迟疑了一瞬,最终穿上外衣提着油灯出了门。

这座钟楼虽然是小镇里的最高建筑物,却远比不上故乡的那座高大雄伟,张艺兴跻着鞋踩过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不禁有些担忧若是明早来这里的人多了,这楼梯会不会就此寿终正寝,坏了楼梯也就罢了,若是再摔着了什么人......

看来明天自己还是要过来看着点。

楼梯的尽头正对着古钟机械复杂的背面,张艺兴手中那盏昏黄的油灯原来并不是这钟楼里唯一的光源,还有一盏油灯被握在正盯着古钟苦恼不堪的人手里。

“灿烈?”张艺兴唤了一声,光线太暗,只能映出那人模糊的轮廓,可这个轮廓便足以让张艺兴认出那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艺兴?”那人回过身,两团柔和的光线正面相会,照出彼此的面容,果然是朴灿烈。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朴灿烈的目光往下移了移,“我在试着修钟。”

张艺兴顺着朴灿烈的目光,看见了一箱各式各样的工具,它们乱七八糟地散落在一起,显然是刚刚被人使用过。

“快到圣诞节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镇上的人都听到了刚才的钟声。”张艺兴笑起来,露出一双好看的酒窝,“我也很开心能听到钟声再次响起。”

“可是我搞砸了。”朴灿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才明明是一点,钟却响了十三下。”

张艺兴轻轻摇头:“十三响或许没有一响好,却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上许多了不是吗?”

他上前几步接过朴灿烈手中的油灯,两团光亮因为凑近而汇聚在了一起,整层的空间都跟着染上了柔和的光晕。

张艺兴的眼睛里也流转着浅浅的光,像是月下浮动着月光的江面,温柔而沉静。

“时间尚早,”他笑着说,“我们还来得及一起去楼下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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